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比不得裴大人。”江怀砚的玉笏突然迸裂,内藏的寒铁箭簇钉入金砖缝隙,
  “永昌二十三年运河沉船案,裴府接收的十万石私盐……”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指尖抚过御案边缘的盐渍,显形的飞鹰纹正撕咬三皇子印鉴,
  “就埋在沈家茶园东南角的槐树下,深两丈三尺。”这一指控让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裴昭和沈砚舟,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谢明微的蟒袍扫过御前,靛蓝盐晶自袖口倾泻如瀑。当磁粉吸起满地翠珠拼成沈氏家徽,她忽然望向龙椅:
  “臣请彻查沈家私贩官盐案。”
  她的声音清冷而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仿佛已经掌握了一切证据。
  鎏金香炉突然爆燃,混着观音泪的烟雾在御前凝成沈砚舟的生辰八字,每个笔划都渗着血色的盐晶,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皇上的龙袍染上斑驳盐渍,指尖颤抖着指向沈砚舟:“朕竟不知……沈卿家的茶园种的是毒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失望和痛心。
  退朝钟声撞碎殿外秋阳,沈砚舟的折扇裂成两截。扇面运河沉船图正被盐晶蚀穿,露出夹层的璇玑谱残页:
  “萧尚书连我沈家祖坟里的陈盐都挖得出来,倒比阴山的秃鹫更饥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凉,嘴角微微下垂,带着一丝苦涩。
  “不及沈大人苦心。”谢明微的银针挑开江怀砚的官服束带,露出腰间谢府旧玉。玉珏夹层暗藏的磁粉遇光显形,竟是沈砚舟之父与三皇子往来的血契:
  “永昌二十三年你截获的密信,不正是用沈家特制的盐墨所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和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嘲讽和鄙夷。
  江怀砚突然跪地捧出玄铁盒,盒中盐块裹着的密函遇风舒展。混着荧粉的“巽”字暗码吞噬御赐丹书时,裴昭的孔雀披帛突然缠住谢明微手腕:
  “萧尚书可敢验这玉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挑战,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和防备。
  谢明微立在盐垛高处,望着铁窗外残月被盐雾吞噬。阿史那云罗割开信鸽咽喉,血珠在盐瓮沿口凝成北境军报——江怀砚的铁矿密账正吞噬沈家最后三处茶庄。
  当诏狱最深处的刑架传来锁链断裂声,她忽然想起那个雪夜:江怀砚跪在邙山盐矿里,用冻裂的手指挖出父亲埋了十年的血书,盐晶刺入伤口的灼痛,竟与此刻沈砚舟的视线同样锥心。
  “大人,沈家的茶园……”阿史那云罗的弯刀挑起盐瓮中的断指,“已插满玄鹰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残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情和狠辣。
  谢明微碾碎掌心的盐晶,靛蓝粉末随风飘向诏狱天窗。当第一缕晨光刺穿盐雾,江怀砚的官靴正踏过沈家老仆的残躯,月白官服上的河图纹路吞噬着满地血盐,每一步都印出新的璇玑残局,仿佛在书写着一段新的命运。

第45章 璇玑新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