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非,谁错谁对,谁又是为谁犯下情罪。红尘再没有今生轮回,今世豪情又该为谁醉
。”苍凉嘶哑的歌声如泣血的寒鸦,裹着腥甜的铁锈味在苍龙军区的水泥路上蜿蜒盘旋。林悦拖着疲惫的身影逆着夕阳而行,银白色齐腰长发被晚风卷成凌乱的旋涡,恰似被揉碎的月光在风中哀鸣,每一缕发丝扫过脸颊都带着砂纸般的粗糙刺痛。她身上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布料摩擦声与远处军旗的撕裂声交织,宛如命运奏响的丧歌,在血色天幕下翻涌成绝望的交响。
脚下的白色运动鞋碾碎满地碎金般的银杏叶,清脆的碎裂声惊起蜷缩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如同一把把细针扎进耳膜。垂在身侧的手指深深蜷起,指甲掐进掌心的钝痛与回忆的利刃相互绞杀,每一步落下时,膝盖都如风中残烛般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裹挟着咸涩海风的暮色彻底吞噬。晚霞似翻涌的熔岩,橙红的光如滚烫的铁水刺得她眼眶生疼,远处的了望塔化作沉默的巨人剪影,连军区肃穆的建筑都被镀上一层妖异的光晕,唯有她眼中的冰冷,比这暮色更寒。风卷起路边的碎石子,如无数细小的箭矢噼里啪啦地砸在她的风衣上,又弹落在地。
她强撑着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时,那淡淡的消毒水味如同军区给她烙下的印记。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皮肤上投下一道道惨白的栅栏,宛如命运的枷锁将她禁锢。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一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
这天清晨,薄雾还未散尽,露水在军区操场的铁丝网上凝成细碎的银珠,恰似撒落人间的星屑,折射出清冷的光芒。林悦从床上坐起,利落地将银白长发随意扎成松散的马尾,发尾几缕银丝垂落在肩头,脖颈处淡粉色的疤痕如同一条沉睡的小蛇,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苏醒。她穿上黑色风衣、黑色牛仔裤,蹬上白色运动鞋,皮革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心跳的回声。
戴上黑墨镜的瞬间,镜片边缘压着太阳穴,隐隐的压迫感如同一根细线将她从混沌中勒醒。推开门时,潮湿的风裹着青草的腥气扑面而来,几片未及凋零的枯叶在脚边打着旋儿,宛如翩翩起舞的黄蝶。她弯腰拾起其中一片,指尖触到叶脉的粗糙纹路,用指甲在叶面上划出一道细痕,树脂的酸涩味在空气中散开,如同一声无声的叹息。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如同一双无形的巨手差点掀飞她头上的墨镜,她急忙伸手按住,发丝在风中狂舞如疯长的野草。
林悦踩着满地斑驳树影,径直来到唐梦的房间外,抬手轻敲房门时,指节撞击门板的闷响惊飞了停在屋檐下的鸽子,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门外晾衣绳上的军装在风中轻轻拍打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岁月的鼓点。
屋内传来唐梦轻快的回应:“来啦来啦!”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清晨的阳光斜斜照在她银白的发丝上,泛着细碎的光,却如同一把把小刀刺得她眯起眼睛。唐梦看到她,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张,露出惊讶的神情,宛如发现了新大陆:“林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
林悦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阴影,眉峰微蹙,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如同干涸的河床挤出的最后一滴水,喉咙里泛起铁锈味,声音沙哑却故作平静:“今天有点事情。”顿了顿,她微微攥紧衣角,身后的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枯叶落在肩头时带着冰凉的触感,如同命运的吻痕,“一会你开车和我去下古城,带上宁阳。”
唐梦望着她在晨光中微微发亮的银发,以及那隐约可见的凌厉下颌线,眼中满是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好。”此时,一片树叶正巧落在唐梦的头顶,林悦伸手帮她拿掉,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一片雪花。
三人来到军区停车场时,天边正翻涌着鱼鳞状的朝霞,云层如同被撕碎的锦缎,在风中缓缓流动,似是天空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唐梦的吉普车碾过还带着湿气的柏油路,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混着两侧白杨树上鸟雀惊飞的鸣叫,如同奏响一曲自然的乐章。
林悦刚拉开车门,皮革座椅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如同一双温暖的手将她包裹。她坐下时,布料摩擦声与发动机的嗡鸣交织,恰似一首低沉的摇篮曲。车启动的瞬间,惯性让她后背撞上车座,安全带勒在肩头微微发疼,如同一条紧紧缠绕的蟒蛇。车轮卷起路边的枯叶,金黄的弧线直直撞在车窗上,又被疾驰的风卷走,枯叶拍打玻璃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仿佛那是命运的叩击。
路上,宁阳好奇地问林悦:“林悦,你的摩托车怎么不骑了?”林悦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青纱帐般的芦苇荡,咸涩的风灌进车内,吹得她眼睛生疼,银白色长发被掀起又落下,糊在墨镜上,发丝扫过嘴唇时尝到淡淡的咸味,如同泪水的滋味。她淡粉色的薄唇微抿,眉头轻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边缘冰凉的金属,思索片刻后,声音低沉地说:“不爱骑了,一会到了古城再买一辆跑车吧。”
唐梦闻言,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林悦,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林悦,你是不是那家的富家千金啊?”林悦微微侧头,露出精致的耳骨和小巧的耳垂,风灌进耳道发出尖锐的嗡鸣,如同魔鬼的低语,她沉默片刻,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喉咙发紧,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算是吧。”同时心里想着如果我的爸爸妈妈大哥二哥知道我是女孩子还会接受我吗,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而车窗外,远处山峦间的晨雾裹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宛如大地的呼吸。突然,一颗小石子被车轮碾起,“啪”地一声打在车窗上,如同命运的警告。
抵达古城时,暮色正从青灰色的城墙缝隙里渗出,如同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城墙上的青苔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诡异的光泽,散发着腐朽的霉味,好似时间的尸骸。檐角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将林悦的银发吹得凌乱,发丝缠绕在铜铃垂下的红绸上,随着铃声轻轻摇晃,红绸摩擦皮肤的粗糙感让她微微皱眉,仿佛是
第90章 星辰恋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