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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兵与明局[1/2页]

高中的我,参与群神会议 归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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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伯的插嘴,林此默稍稍一愣,然后问道:
  “老人家,您是哪里受伤了?”
  窗外的雨渐密了,雨丝斜打在玻璃上蜿蜒,老伯笑了笑,然后摸出老花镜,镜腿缠着褪色的迷彩胶布。
  “你看外头滑的,七九年那会儿啊,我在那者阴山踩过比这还滑的苔。”
  他撩起病号服,腰侧有道蜈蚣状的旧疤,
  “这不是枪伤,是背伤员下山时摔的。
  那时医疗队缺止疼药,卫生员往我嘴里塞了根木棍咬着。”
  “这么说,老人家以前是当兵的吧?”
  林此默转过头来,有了些许的敬色。
  “呵呵,当然,要不你看?”
  监护仪的蓝光映着老人沟壑纵横的脸,他左右费了些时间,摸出个磨砂铝制酒壶——壶身刻着模糊的“钢铁八连”字样。
  拧开壶盖时,病房里漫开淡淡的药酒味。
  “看,这八连,就是我以前隶属的单位。”
  “八连?”
  “对,当初我分配的就是八连,嘿嘿……后来转业到武装部,带新兵搞战术训练。”
  老伯抿了口酒,喉结滚动得像在吞咽往事,
  “呀……得劲儿啊。”
  他捂了捂脸,声音微微嘶哑,但很快调整过来。
  “后来,零八年抗震救灾,有个小战士被余震埋了半截身子,我徒手刨了三小时,指甲盖掀了四个……”
  雨点砸在窗台的节奏突然急促,像当年余震落石的闷响。
  林此默一直听着老人的讲述,没有插嘴。
  “前几个月啊,这老毛病,就那腰伤,又发了,然后呢,大爷我就在这住下了……唉。”
  随后,老人摩挲着酒壶上的弹痕刻痕,微微昂首,似乎是在回味,
  “这壶,是指导员留下的,他在猫耳洞里用炮弹皮打的,那年春节我们分喝最后半壶烧酒,他说等打完仗要回山东种苹果——”
  “大爷,我给您换药来了。”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打断回忆,老伯收起酒壶时,林此默注意到他虎口有道陈年冻疮疤,点滴架在风雨中轻晃,投在墙上的影子像根老枪管。
  “那老人家您可真是个英雄啊。”
  林此默微微一笑,莫名的涌起钦佩之情。
  “现在这腰伤算什么。”
  老人望着天花板笑了笑,
  “比起埋在烈士陵园的弟兄们,我能活到抱孙子的岁数,已经是偷来的福气了。”
  雨声中,心电监护仪的滴答与秒针走动渐渐同步。
  林此默望着老伯枕边泛黄的《解放军画报》,封面上八十年代的女兵正在风雪中架设通讯线,那些铜版纸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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