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蜜而是凝固的忘川河水。河水凝成面铜镜，镜中初代正将道胎乳牙泡入蜜罐，罐底沉着灰仙典当的羞耻心。
道胎突然胀成气球，乳牙啃向铜镜。镜面碎片割破嘴角，血珠混着蜜糖凝成三百青铜工蜂。工蜂振翅间洒落金粉，粉屑触及碑文竟让"自在"二字长出绒毛。雨师妾裙摆卷起玄冥风暴，冰晶将绒毛冻成糖霜："夫君，这是因果菌丝！"
菌丝突然暴长，缠住十万酣睡者的脚踝。赵铁柱脚踏醉仙步闪过菌丝，烟袋锅点燃蜜糖沟渠。火焰顺着菌丝蔓延，将自在天残碑烧成个巨大的蜂巢蛋糕。魔教圣女残魂从蛋糕顶层渗出，手中蜡烛竟是油炸过的典当地契。
"吹蜡烛许愿吧..."圣女残魂狞笑着晃动烛火。道胎撅嘴吹出混沌气，将烛火凝成个奶油泡芙。应龙剑鞘凌空叼住泡芙："老子要当生日帽！"鞘身喷出雷火将奶油烤成焦糖盔甲。
灰仙的向日葵突然凋谢，花盘凝成块青铜砧板。赵铁柱粪叉劈向砧板，刃口迸发的火星点燃菌丝网络。火光中浮现骇人真相——每个酣睡者的天灵盖都插着根蜂针，正将梦境酿成蜜糖输送给初代。
道胎突然揪住自己冲天辫，乳牙咬破指尖。混沌精血滴入蜜糖沟渠，竟让十万酣睡者同时梦呓："种地不纳租..."梦呓声凝成实质的镰刀，将菌丝网络尽数收割。
九幽深处传来蜂巢崩塌的轰鸣，自在天残碑突然龟裂。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粘稠的蜂王浆。初代虚影在浆液中重塑身形，手中的烟袋锅已变成蜂巢权杖："种劫圆满..."
"圆你大爷！"赵铁柱粪叉燃起燧人火，叉尖捅穿蜂巢核心。道胎突然张嘴猛吸，将浆液与初代虚影一同吞入腹中。肚皮上浮现青铜胃囊的蠕动虚影，十万契约在蜜渍中逐渐融化。
雨师妾的鲛绡突然无风自动，往生河水在她脚下凝成冰阶。阶顶摆放着初代的蜜糖棺椁，棺盖上刻着"以蜜封因"四个古篆。灰仙燃烧的元神突然凝成把蜜刀："乾三连！破棺取种！"
刀刃触及棺椁的刹那，十万酣睡者突然跃起。他们的瞳孔变成蜂巢状，手中农具舞成驱魔阵。赵铁柱脚踏天罡步，粪叉在阵眼处燃起混沌火："种地人的因果——"火焰顺着阵纹蔓延，"自己酿！"
蜜糖棺椁突然炸裂，迸出的不是尸骸而是三百颗道胎乳牙。每颗牙都拴着因果线，线头没入九幽深处。道胎蹦跳着揪住线头，乳牙撕咬间拽出块青铜摇蜜机，滚筒上刻着初代遗言：
"甘为蜂卒苦，甜作他人粮。"
第194章 蜜渍因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