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夏走到他旁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顾青，接下来……会很难吧？”
“嗯。”顾青应了一声，“但我们没退路了。”
宁市高新区，AI大工程项目协调会。
会议室敞亮，空调冷气开得足，但空气里那股子劲儿，绷得有点紧。
腾龙创新是新面孔，排在第三，位置也靠边角。
苏知夏带着顾青、李学明坐下，跟周围热络的气氛比，他们这边安静得有点扎眼。
“苏总，放轻松点。”顾青侧头，低声说了句，他注意到苏知夏的背挺得太直了，“先看看情况。”
苏知夏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指尖有点凉。
主位上是管委会的领导，脸上挂着笑，讲着开场白，都是些官样文章。
真正让她心里打鼓的，是坐在领导右手边的那位。
繁星科技的技术负责人，姓周，戴副金丝眼镜，看着斯文，但那股劲儿，藏不住。
繁星科技，这次项目的第一合作方，家底厚，技术也是圈内顶尖。
更要命的是，苏知夏听到些风声，繁星科技跟她爸的建豪集团，关系不一般。
“……下面，请各合作单位，就项目技术对接和资源分配，初步沟通一下。”
领导话音落下，示意繁星那位周总。
周总清了清嗓子，扶了下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腔调拿捏得恰到好处：“各位，繁星作为牵头单位，责无旁贷。技术对接文档，我们准备好了，稍后发给大家。”
他话锋一转，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腾龙这边，嘴角勾了勾：“不过，AI大工程技术难度摆在这，各家实力难免有参差。为了项目顺利，必要的磨合，甚至筛选，恐怕少不了。”
这话听着客气，可那股子审视和排挤的味道，谁都品得出来。
苏知夏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会议很快到了自由讨论，繁星的人立刻起身，围着管委会领导和另一家合作方代表，谈笑风生，热络得很，唯独把腾龙这边晾着。
“苏总，我去拿文档。”顾青站起来，朝繁星那位周总走过去。
周总正跟人说着话，余光瞥见顾青，脸上的笑意淡了点。
“这位是？”他问，有点心不在焉。
“周总您好，腾龙创新，顾青。”顾青伸出手，态度很客气。
周总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指尖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淡淡的：“哦，腾龙啊，知道。忆梦枕头嘛，做得挺好，消费级产品，小而美。”
“消费级”三个字，咬得不轻不重，意思却很明白。
“这是我们初步的技术对接文档。”他随手拿起桌上一份薄薄的文件递过来，像打发人，“你们先看看，有问题再说。”
顾青接过来，纸张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他随手翻了几页，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内容看着不少，细看全是空话套话，关键的技术接口、数据协议，要么模糊不清，要么干脆自相矛盾。
这哪是技术文档，糊弄鬼呢。
回到座位，顾青把文档递给李学明，低声道：“有问题。
第一百四十一章 立威项目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