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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摩挲着腰间佩玉轻笑:“这般慌乱,莫不是当我宿在杨夫人的牡丹阁?”
  “妾身惶恐。”雪娇发间步摇在青砖投下细碎暗影,却被温热掌心托起下颌。
  林川指腹划过她眉间花钿:“宗庙前立誓同甘共苦之人,何时学会这些虚礼?”
  月华透过茜纱窗棂,将交叠的衣袂染作水红色。守在外殿的飞廉握紧剑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恶来挠着络腮胡讪笑:“这动静比战场擂鼓还难熬。”
  “慎言。”飞廉剑穗流苏随风晃动,突然摘下面具的动作惊起檐下宿鸟。银辉勾勒出他凌厉的下颌线,几个偷瞄的侍女失手打翻掌灯。
  夜风卷着合欢香掠过九曲回廊,飞廉将面具收入怀中的动作惊飞了袖口暗绣的玄鸟。
  远处更鼓声里,他望着北斗七星低声呢喃:“该换值了。”
  宫门处
  恶来抱臂倚着朱漆门柱,看见廊下偷瞄的侍女们,咧开大嘴调侃:“丫头们眼珠子都快粘在飞廉将军铠甲上了!”
  震雷般的嗓音惊得小侍女们慌忙垂首,绯红从领口直漫到耳尖。飞廉恍若未觉,青铜甲胄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唯有腰间鸾铃随风轻响。
  昭阳殿内
  赵飞燕指尖轻叩鎏金食案,九鸾衔珠灯映得她眉间花钿忽明忽暗:“酉时三刻了,去雪雁宫探路的还没回话?”
  “禀夫人,公子今夜留宿云台殿。”掌事女官捧着醒酒汤近前,“杨淑妃处也传了免等的口谕。”
  丹蔻划过琉璃盏沿,赵飞燕忽地轻笑:“倒便宜了那乡野丫头。只要别让西殿那位逮着机会……”
  玉指抚上微隆的腹部,金丝鸾凤裙褶里藏着秘药香囊,“传话给掖庭丞,把教坊司新训的舞姬调两个灵醒的来。”
  烛芯爆出朵灯花,惊醒了沉思的贵妃。
  她掀开妆奁暗格,取出半枚虎符状玉珏:“派人往陇西接三姑娘进宫,记得绕开独我家车驾。”
  突然扬声:“前岁本宫陪嫁里有个擅丹青的,现下在何处当差?”
  冷宫偏院。
  王昭君抱着褪色琵琶倚坐井栏,望着满天星斗轻拨空弦。
  月光漏进窗棂,在她月白襦裙上勾出淡银轮廓。
  “姐姐快歇吧,卯时还要擦洗佛堂香炉呢。”圆脸小侍女拽她衣袖。
  东厢传来嗤笑:“某些人总做承露盘接仙酿的美梦,也不照照铜镜。”几个绣娘倚着门框嗑瓜子,“山雀扑腾不出金翎子,倒污了贵人衣裳。”
  廊下传来尖利的嗤笑声,梳着双环髻的粉面侍女拨弄着珠钗:“玲珑丫头可睁大眼瞧好了,若学这晦气主儿,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被围在中间的翠衣少女涨红了脸,稚气未脱的面庞泛起血色:“青天白日的红口白牙咒人,各位姐姐也不怕咬了舌头。”
  话音未落,杏眼圆睁的宫婢扬手便甩出脆响,惊得檐下雀鸟扑棱棱飞散。
  “作死呢!”素色身影突然横挡在前,王嫱将哭得打嗝的玲珑揽在身后。
  碎瓷似的啜泣声中,外头忽然响起铜锁开合的哐当声。
  捧着锦缎的掌事姑姑跨过

第265章 埋下的伏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