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最近的冰洞，却不知那正是谢明微预留的"惊门"。
江怀砚的刀光织成雪幕，"千山暮雪"式将十二架冰橇残骸钉成桥桩。谢明微踏着这些临时浮桥走向河心，臂甲鳞片次第弹开，露出内藏的六十四卦罗盘。当震卦位磁针插入冰层时，整条冰河开始如活物般蠕动。
"二十年前幽州水师沉没时，龙渊舰的虎符一分为二。"她将半枚虎符按进冰面裂隙，"三皇子用东夷战俘血祭唤醒的，不过是具残骸。"冰层轰然塌陷，浮出的青铜舰首上，密布着与斥候尸体相同的蒺藜伤痕。
巴音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冰镐炸成漫天铁蒺藜。江怀砚旋身将谢明微护在刀光中，碎玉十九式终极杀招"玉碎昆山"悍然出手。刀气过处，铁蒺藜竟被冻成冰晶阵列，反射着月光刺入巴音周身大穴。
"鲛人血的味道。"谢明微用金蚕丝取走巴音腕间渗出的淡蓝血珠，弹入龙渊舰的枢机孔洞。舰舱内传出齿轮咬合声，三百具冰封的东夷水兵尸首缓缓立起，胸甲上赫然铸着三皇子府的玄鸟徽。
江怀砚刀尖挑起冻尸手中的航海日志，泛黄纸页记载着二十年前的旧事：三皇子生母竟是东夷海巫。
谢明微轻笑抚过舰桥上的星图，那里新添的刀痕恰是她三日前教给江怀砚的《河图》变式。
当最后一块冰面沉入河底，谢明微站在龙渊舰残骸上，将青铜罗盘嵌入舰长室凹槽。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她偏头避开江怀砚收刀时甩落的冰晶——那晶体内封存着巴音最后的表情，惊恐中混杂着顿悟的绝望。
"该去讨要另一半虎符了。"她碾碎袖中冰片，那是冻尸地图上拓下的路线。江怀砚归刀入鞘时，鞘内荧玉照亮前方雾霭——隐约可见阴山隘口的血色战旗，旗下站着个戴玄鸟面具的身影。
第124章 冰河棋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