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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陛下,这张皮..."亲卫颤抖着呈上特殊的人皮,心口处天然长着萧氏凤羽纹。谢明微的笔尖突然刺穿纹路,混着荧粉的墨汁显出一行小字:"荧惑守心日,归墟婴啼时。"
  帐外忽然传来萧明凰的厉喝,谢明微掀帘望去——那位被剥皮的大长老竟未断气,血淋淋的肌肉抽搐着爬向火堆,用指骨在灰烬里画出谢明微生辰八字。
  "够硬气。"她夺过亲卫的弯刀砍下头颅,"把这颗头腌进孔雀石液,明日随战报送往东夷。"
  ……
  沈砚舟在第三次涨潮时撬开青铜齿轮,归墟城的暗河水涌入密室。他借着萤囊幽光辨认墙上的榫卯结构,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机括轻响——三公主的鲛纱裙裾扫过青砖,袖中暗弩已对准他后心。
  "公子好巧的手。"她靴尖勾起半枚鲁班锁,"这'千机引'的解法,全东海会的不超过三人。"弩箭突然射向墙面某处,暗门应声而开,露出内藏的《考工记》残卷。
  沈砚舟剧烈咳嗽着摊开掌心,指缝间漏出的孔雀石粉在残卷显形:"草民更擅...修修补补。"他忽然侧身避开第二支毒箭,袖中银针挑开公主腰间玉珏暗层——里面嵌着谢明微亲笔的玄甲军密函。
  三公主将沈砚舟囚于螺船底舱,每日只送一碟掺了孔雀石粉的鲙鱼。第七日破晓,她掀开舱板时,却见沈砚舟用鱼骨拼出归墟水闸图,正用指甲在舱壁刻算潮汐公式。
  "殿下可知..."他咳着血沫指向东南方,"今夜子时归墟闸口会因月相偏移三寸?"言罢突然暴起,鱼骨刺入公主袖弩机关,卡住致命一击。
  三公主怒极反笑,扯开他染血的前襟:"这肋下刀毒,倒是与本宫五年前的旧伤同源。"指尖突然发力按向伤处,"公子不妨猜猜,当年是谁雇的杀手?"
  沈砚舟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冷汗沿着苍白的下颌滑落,正滴在三公主手背的玄蛇刺青上。他忽然擒住她施压的手腕,就着疼痛逼近半步:"殿下当真不知?当年那柄苗刀..."暗潮涌动中船身轻晃,月光透过舷窗斑驳映在他染血的锁骨,"本该刺穿您的心脉。"
  三公主指尖骤然失了力道,五年前雨夜浮上心头——蒙面刺客的刀锋偏开三寸,反手替她挡住破窗而入的毒箭。此刻沈砚舟肋下蜈蚣状的伤痕随呼吸起伏,竟与记忆里那道飞溅的血痕严丝合扣。
  "原来那夜的活菩萨..."她尾音染上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暗弩却更用力抵住他喉结,"如今成了谢明微的狗?"
  沈砚舟忽然低笑,沾血的指尖抚过她绷紧的唇线:"殿下错了。"船底暗河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他带着她手掌按向自己心口跳动的刀疤,"臣从来只做...自己的执棋人。"

第77章 南疆焚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