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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温泉宫,宛如一幅水墨画,静静地浸在靛蓝的薄雾里。那雾气,似轻纱般轻柔地飘动着,给整个宫殿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幽静的氛围。
  谢明微缓缓地提着鎏金鹤嘴壶,那壶身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她轻轻推开琉璃门时,一股温暖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丝丝甜香与暧昧的气息。
  屋内,沈砚舟静静地站在那里,琵琶骨上的冰蚕丝链泛起幽光,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映得谢明微蟒袍上的北斗刺青仿佛活了过来了。
  谢明微走到沈砚舟面前,她的眼神温柔而又坚定,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她轻轻地将壶中的梅子酒倒入玉盏之中,那梅子酒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琥珀色,它顺着锁链缓缓渗入沈砚舟溃烂的伤口。
  这酒,并非普通的酒,而是谢府梅园的女儿红,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埋下的记忆。
  "这是你及冠那年..."谢明微的指尖轻轻抚过沈砚舟颤抖的脊线,她的声音低沉而又深情,"埋在谢府梅园的女儿红。"
  她忽然捏碎盏中盐晶,混着毒血的酒液突然显形边关布防图。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可惜梅树早被令尊炼成了镇盐脉的棺木。"谢明微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叹息,那叹息如同一片落叶,在风中飘荡,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沈砚舟的嘶吼震落檐角盐晶,锁链上的北斗暗纹突然收紧。谢明微的银针挑开他后颈刺青,靛蓝血珠凝成十二道军令:
  "雁门关陈将军今晨送来降书..."她将染血的密信按在他唇上,"说要拿你幼时赠他的玉珏换三车盐引。"
  子时的观星台泛着尸骸磷光,谢明微解开蟒袍系带。她心口处的北斗第七星正被沈砚舟的生辰八字蚀穿,靛蓝毒血顺着两人交缠的发丝滴入盐瓮。
  那毒血,如同一条毒蛇,在盐瓮中缓缓游动,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你可知这十年..."谢明微的指尖划过他锁骨折痕,她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我每日,每日都想朱砂里都掺着你的血?"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煎熬。
  沈砚舟的喘息突然凝滞,瓮中浮起的密信显形出永昌二十三年盐引数目——每个数字都嵌着他幼时临摹的谢氏家训。那一刻,时间仿佛倒流,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谢明微的银铃震碎窗棂,混着荧粉的夜风卷来边关急报:"李副将愿以独子换你半碗心头血作药引。"那急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带来了更多的紧张与不安。
  

第65章 囚心梅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