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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飞灰。
  “萧总督是要朕当个盖章傀儡?”少年天子指尖发颤,冠冕珠帘扫落盐晶,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陛下错了。”谢明微忽然扯开龙袍后领,露出新刺的北斗纹路,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臣是在教您……”银针蘸着观音泪刺入第七星,
  “——如何把人心腌成听话的盐引。”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沈砚舟的刀刃劈开十二重禁军防线。当他撞破雕花门时,正见谢明微握着天子手腕,在户部尚书满门抄斩的诏书上添注——“其幼子充作盐引局药人,心口种北斗者优先”。
  “谢明微!”沈砚舟的折扇劈向龙案,怒喝道,“你连稚子都要腌成棋子?”
  “沈大人又错了。”谢明微忽然将天子推向刀锋,少年脖颈瞬间现出血线。她染血的银铃震碎珠帘,冷冷地说道,“是陛下要赏崔家小公子一个为君分忧的机缘。”
  子时的玄夜司地牢回荡着盐卤滴答声,谢明微的皂靴碾过太傅枯手。她忽然俯身扯开老人衣襟,心口处溃烂的北斗刺青爬满蛊虫,那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这第七星的位置,本该刻着谢字。”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太傅的狂笑震落墙灰:“好丫头!这腌透人心的手段……”他突然咳出半截蛊虫,虫尸在血泊中凝成运河沉船图,“比你父亲强上百倍!”
  暗处寒光乍现,沈砚舟的刀刃抵住谢明微后心:“城外盐场埋着三百世家幼子,可是你的手笔?”
  “是天下需要干净的盐。”谢明微反手握住刀刃,任毒血顺腕间银铃滴落,眼神坚定而冷酷,“就像当年沈家用谢氏血脉镇盐脉……”
  她突然将沈砚舟扯向盐池,池底浮起的童尸天灵盖上,“如今轮到这些腌臜世家的种来还债!”
  裴昭的孔雀翎绞住两人时,池中突然浮起一具女尸。混着荧粉的盐渍显形出沈砚舟生母面容,心口插着的玄铁箭簇刻着“永昌二十三年监制”。
  五更天的暴雨浇透盐场,谢明微立在三百口盐瓮中央。新送来的世家嫡子们在瓮中哭嚎着,那声音撕心裂肺。她腕间银铃震碎瓮盖,将观音泪混着红土盐倾泻而下。
  “谢明微!”沈砚舟的嘶吼穿透雨幕,“你与当年的沈家有何区别?”
  “区别在于……”谢明微忽然扯开自己衣襟,心口北斗刺青第七星插着半截玉簪——正是沈砚舟生母及笄时的旧物。她的眼神冷漠而无情,“本官腌人,从不在意棋子的悲喜。”
  惊雷劈裂盐垛时,太傅的认罪书自宫门飘来。血渍在雨中凝成北斗缺口,恰好补全谢明微刺青的裂痕。八百盐工突然暴起,后颈的北斗纹路在电光中连成星链,将整座京城拖入盐卤沸腾的棋局……

第60章 操刀画皮[2/2页]